又是一件与前世不同之事。
前世姑母也好,宣谙姑姑也好,都从未与她提起过此事,女夫子更是照旧每日教授课业,甚至时辰还比之前更长了些。
现在想来,也是因为她前世的不懂事吧,一个推人落水知错不改的学生,又如何能出师呢。
萧芫点点头,“我会问姑母的。”
不出所料,姑母询问了她的意见。
萧芫知道,进学出师之后,便可真正开始接触宫内诸事务,她恨不能立刻替姑母分担些,自是越早越好。
于是这一日傍晚之前,她都在参照姑母所说準备此事。
她虽算不得正经皇族,但到底是未来皇后,身份不同,就算是饱负盛名的女夫子,也不够格让她办一场真正的出师宴。
这其中分寸如何把握妥当,也是一回另类的考教。
忙到晚膳,叮嘱姑母早些休息后拜别,五角宫灯晃晃悠悠提在丹屏与漆陶手中,她们一行几人,从后殿侧门离开。
宫墙甬道间行了几步,忽听见身后慈宁宫内传来隐约的声响,萧芫回头,只觉得那片天仿佛都亮了些。
“是圣上。”漆陶道,“晨昏定省,若非临时有紧要之事,圣上向来一回不落。”
萧芫嗯了声,听不出什麽情绪,接着向前。
是啊,他最重规矩了。
这个规矩,还只是他心中的规矩,是他一人的规矩,也是旁人都必须遵从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