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听到银针,又想哭了。
“老向,你不知,唉,就是那个银针。将军让我去找废帝,唉”老钱唉声叹气,将前后的经过,他的顿悟,仔仔细细说了。
向和听得既无语,又感慨,斜瞥着老钱,道:“我看你就是太閑了,桃娘子每天不是扑在药堆中,就是扎在病人堆里。人家过得充实自在,越来越厉害,提到她,就是愁仇人都要敬她三分,哪有功夫想这些破事。”
“破事?怎地就是破事了?我聪明,差使做得好,閑暇的时候多,你这是嫉妒!”
老钱不满了,拍着椅子扶手,涨红脸争执道:“这是我一辈子的念想,我就想有个知心人,想着回到家中,有人等着,能一起说说话,相伴到老。”
“呵呵,你去买个仆从伺候,不就得了?”向和嘲讽道。
老钱怒道:“呸,我跟你说不到一处去,哼,老向,我劝你一句,你别只顾着笑话我,要是你一直这般下去,不懂得疼爱人,我看弟妹迟早得与你生分了。”
“我们夫妻的事,就不劳你关心了。”向和不以为意道。
他与妻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像老钱这样要死要活,就是寻常普通的夫妻,彼此相敬如宾。她抚育儿女伺候父母,他则赚俸禄养家。出来征战后,妻儿父母都在雍州府。
现在他们没来京城,一是父母上了年岁,儿女还小,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二是因为他还未决定自己的去留。
他打算回到雍州府,或者去地方州府,先踏实做好地方官再提以后。等确定了去向,家人再随他前去赴任。
向和见老钱神思恍惚,受到的打击太大,便劝道:“既然你已醒悟,那便改了自己的毛病,争取桃娘子多看你几眼。”
“多看几眼哪够,我向娶桃娘子”老钱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