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睁大了眼,道:“这麽麻烦?真是讨厌啊,将军放心,以后我会学着绕一绕。”

“你不用绕,但你要听得出他们在绕,言行举止背后的真正意思。”虞昉道。

“严琼儿让怜儿这个时候来找你,给字画宝贝是一重意思,另外一重意思,严琼儿估计有所求。她是严宗的孙女,担心出去之后的出路。只要不过分,她的条件,你都答应她。”

“唉,我知道了。严琼儿怜儿都是女人,只要不过分,我都不会出手打她们。发财了,嘿嘿。将军,我去瞧一瞧,看她们来了没有。”铃兰很快转忧为喜,笑眯眯道。

他们真是穷怕了,连她已经实际坐在了龙椅上,还是一听到钱财宝贝,立刻就喜笑颜开。

其实不止铃兰,虞昉看到铃兰搬进来几大箱笼的字画典籍古书等,她同样也抑制不住的高兴。

户部实在太穷了,一大堆窟窿要填。最缺的便是粮食。毕竟亩産低,干旱,洪涝灾害,洪涝灾害后的虫灾,接连不断。

虞昉要粮食,要充盈国库,要给百姓减轻负担,每一样都不容易,且每一样都相悖。

铃兰认真登记着每幅字画,骂道:“严宗真不是东西,这是贪腐了多少钱财啊!景元帝姚九仪也不是东西,他们不可能不清楚,竟然纵容严宗贪腐!”

虞昉大致说了些以前是官制规矩,律法,“贪腐再多,不杀士大夫的规矩在那里,也顶多抄家流放。没背景的小官员贪不了那麽多,有背景的上面有人。不过真正因为贪腐抄家流放的朝臣官员,是他所在的派系输了。”

铃兰听得极为认真,她与以前不同了,除非吃食等东西,其余琐碎的事情,虞昉让她交给了别人,她开始做文书一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