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学士府,难道没一个会种地之人,劝说金大学士几句?

金大学士将张仲滕的反应看在眼里,笑呵呵道:“城郊的田地,已经丈量完毕,府里田産分了出去,以后要吃饭,多一块地种种,多收一碗饭的粮食也好。”

张仲滕霎时脸色大变,雍州军还未进城的时候,传出过要丈量城郊田地的风声。

朝廷变了天,皇城的主子易了人,估计大家都忘记了此事。

“金大学士,虞”张仲滕不知该如何称呼虞昉,含糊着道:“她真要将田地都分出去?”

“这分不分,你我也做不了主。”金大学士气定神閑道。

“俗话说,好难不吃分时饭。这田地又不是你我的祖産,分出去就分出去吧,”

“你说得容易!”张仲滕脸色白了,想到自己的田産庄子,好险没骂出声。

金大学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道:“我还要挖地,张府尹若没事,还是先回去吧。”

张仲滕忙拼命压下那股怨气,斟酌了下,干脆道:“金大学士,我心里没底,才舔着脸上门来,请金大学士指点一二。”

金大学士唔了声,“不敢不敢。”

“我当着府尹的差使,管着京城这一摊子事。说句难听的话,我是建安城百姓的父母官,六部衙门可以关着,建安城的府衙,却不能不开。防火防盗,打架殴斗,开春鞭春牛,哪一件能缺得了衙门。唉,如今雍州军进了城,这主子究竟是何种打算,我心中着实没底啊!”

张仲滕长揖下去,道:“金大学士,你觉着,我该如何办方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