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兵丁吆喝着站好,中间留出了条通道。
虞昉一身戊装,面容沉静,走在了最前面,她的手上,抱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几个遒劲的大字:“雍州兵阵亡英魂之碑”。
紧跟在虞昉身后,是肃然的虞冯虞邵南黑塔老钱铃兰,除去仍在定州治疗伤兵的桃娘子,悉数到来。
在他们身后,是被捆着的梁恂梁恪,以及谋士牟其善。
虞昉在将木牌放在点了长明灯的台上,擡手长揖拜下去。
虞冯等人跟着叩拜,虞昉起身,肃立在台上,眼神扫过底下的衆人,道:“我是虞昉,是虞氏子孙。虞氏守护雍州近百年,得了你们的以命相助。因西梁入侵,阵亡兵将不计其数。血海深仇,无法计算。我们可不与无辜的西梁百姓计较,但是,梁氏皇族子孙,必须以血还血,方能告慰我雍州阵亡的英魂!”
梁恂梁恪牟其善被兵丁押了上来,在木牌前按着跪下。
虞昉道:“他们是西梁兵的统帅,五皇子梁恂,军饷粮草调度,大皇子梁恪,梁恂的谋士牟其善,是杀我雍州百姓兵将的主使。你们且说,他们该如何处置?”
“杀了他们,以血还血!”
“杀了西梁狗,血在血偿!”
群情激奋,怒吼声震天。
梁恪吓得眼睛翻白,晕了过去。牟其善早就没想过能活着,到了临死之前,还是老泪纵横,耷拉着脑袋痛哭不止。
梁恂努力睁着眼睛,看向虞昉。
“女罗煞,女罗煞。”他太过虚弱,不知有没有说出声,脑中不断回蕩着这几个字。
西梁几个城池已经落入她的手。
她为了收买军心,民心,安抚阵亡兵丁的家人,拿他们来祭天。
虞昉擡手,兵丁手上的长刀,朝几人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