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元帝失望归失望,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姚太后还是愿意尽心尽力教导他。
“你的对错与否,还不在于眼前一时,而是以后,接下来的朝局。西梁给他们钱,是大楚给他的赏赐,是主子打赏仆从下人。主子亲自到仆从下人住住去,那便是给仆从下人长脸,贵脚踏贱地。你以为是礼贤下士,实属自降身份。”
“可是阿娘,只有少数几人反对,其余人都同意了。”景元帝急赤白脸解释。
姚太后呵呵冷笑:“他们当然同意,他们巴不得你主政,能做出一番政绩,好让我彻底插不上手。主弱臣强,你弱了,他们方有机会。”
被姚太后不留情面的一通批判,景元帝难堪难受到了极点。
他恍惚知道自己做错了,来找姚太后,却是想要得到她的夸赞,安慰。
“你让徐凤慜前去,许了西梁什麽?”姚太后问道。
景元帝含糊了下,道:“也没什麽,就是一些关税上的优待,双方既然通好,西梁同样也该给大楚商人优待。”
姚太后敏锐道:“何种货物的关税?”
景元帝默然了下,道:“西梁缺盐,大楚有湖盐,井盐,海盐,各种盐足够多。大楚可向西梁售盐,西梁要少些征税。”
盐铁茶粮食等,一向不允许对外邦售卖。茶穷人吃不起,利高,后来逐步放开了。
只其余几样,向来管束得严,景元帝居然答应卖给西梁。
景元帝解释道:“用盐抵消岁赐,如此一来,无需向百姓征收,摊派,动用内藏库的金,户部也能缓口气。”
大楚的确不缺盐,用盐抵消岁赐,虽不妥帖,景元帝已经派使节前往,总要给西梁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