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神色迷茫,擡眼看向虞昉,道:“将军,属下对不住你。我阿他早就将我逐出宗族,我不再是徐氏人,他早就扬言不认我这个儿子。徐给事中他多情风流,我阿娘本是卖花的,被他甜言蜜语骗了去,有了我之后,进了徐氏,成了他的通房。我阿娘还没生下我,就被他忘在了一边。阿娘在我三岁那年就没了。他从未管过我,他喜欢雅致,嫌弃我生得不像他。后来我不喜欢文,喜欢习武,他更是厌恶我,认为我有辱徐氏的门风。后来我到了雍州府从了军,他更是恨我给徐氏摸黑,将我逐出了宗族。”

虞昉从黑塔的长相,怎麽都想不出喜欢风雅的徐凤慜,究竟是何种模样。

“他喜欢音律,喜欢诗词,平时谈诗论道,身边跟了一群酸儒捧着他,他有个逑的本事,压根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虞昉擡了擡眉,黑塔看来很恨徐凤慜,顺道将景元帝也一并骂了进去。

不过,黑塔也骂得没错,景元帝跟徐凤慜堪称卧龙凤雏。

连老钱都知道,出使西梁,看似维系两国邦交,实则是自降身价。

西梁一直被雍州军按着揍,这两国的邦交,是该西梁前来俯首称臣,朝拜才是。

虞氏祖宗还是忠厚了些,早就在兵马强壮的时候灭了西梁,划雍州府与西梁为疆土,自己立国做皇帝,再徐徐向建安城推进,一统天下。

现在雍州军被常年累月拖累下来,已经不堪重负,闪电袭击梁恂得了胜利,要再进一步打西梁,就有些吃力了。

不然的话,虞昉就先灭了西凉,先行自立为王了。

“将军,我可将徐凤慜揍一顿?”黑塔问道。

虞昉沉吟了下,道:“这个等他回京的时候,到了陕州府的时候,你再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