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平时在底下互相取诨号,骂来骂去,虞昉不理会他们,道:“我们先去营地了,你慢慢来。”
老钱赶紧吞下桃子,道:“将军放心,我没耽搁差使,就是在营地里久了,耳朵难受,出来走动放松一下。”
自从铁石运回来之后,老钱一头扎进了匠作营,没日没夜盯着打造披甲。匠作营天天叮叮当当打铁,只需呆一阵,耳朵都嗡嗡响,什麽都听不到。
虞怀昭待匠作营的工匠极好,处处关心。匠作营的工匠对他忠心耿耿,士为知己者死,再苦再累,从不抱怨。
雍州府现在手头宽裕了些,虞昉给他们每人都加了薪俸,让他们举荐信得过的工匠前来当差,增添人手之后,他们能得以轮换歇息。
为了方便取水,匠作营设在僻静的河谷之处,属于极为重要之地,周围驻扎着精兵,禁卫森严。
虞昉来到营地前,岗哨已经将消息传了进去。前来试披甲的黑塔,从屋子里走出来见礼。等虞昉下马,他伸手去接缰绳,虞邵南已经上前,将缰绳接了过去。
黑塔便收回了手,虞昉看了他一眼,问道:“披甲试得如何?”
“打得很不错。”黑塔答道。
“以前能有块牛皮,藤编的帽子就很是不错了。这次全部配上精铁,属下敢称,就是宫里的禁军班值的配备,都没我们雍州兵强。”
黑塔给虞昉展示他新打的披甲,难得夸赞了句老钱:“钱老臭的本事还不错。”
钱老臭老钱捧着他的桃子气喘吁吁跑过来,听到黑塔的话,马上回骂:“长得跟黑疙瘩一样,还搽脂抹粉,丑人多做怪!”
黑塔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