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抠你没见识,我不与你计较。我是动容,动情的笑。”

老钱抢白完,还不忘对虞冯叮嘱:“虞老抠,酒你别吃完了,也别藏着,等下我要来吃一碗。”

虞冯懒得搭理他,抱着酒坛回了值房。老钱头刚探进去,虞昉的声音便响起:“进来吧。”

老钱搓着手,嘿嘿笑着进了屋,在案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堆满笑,问道:“将军可忙?”

“忙,不过我能一心二用,你说吧。”虞昉手下不停,写着字道。

老钱咳了下,道:“将军,大虎拖我给他媳妇儿打了个金手镯,就是上次你赏给大虎的金子,他全部拿来打金手镯了。”

“嗯。”虞昉嗯了声,以示听到。

“大虎家中并不富裕,上有老娘下有一双儿女,我觉着大虎这是不会过日子,劝大虎只打一半,被大虎说教了一通。大虎说我不懂情。”

老钱拿出打好的金镯子来回打量,“我思前想后,觉着大虎说得对。春天来了,我打算向桃娘子求亲。”

虞昉笔尖一顿,道:“你提及大虎,与你打算之事连起来,我听不出有任何的关系。倒像是春天来了,你开始思春了。”

老钱脸皮厚得很,不见尴尬,笑嘻嘻道:“我就是羡慕大虎与他媳妇儿,也想要如他那般,能拿出全部家当,给她打金镯子,命都可以给她的媳妇儿。”

虞昉极为不负责任道:“这还不简单,你将你全部家当拿出来,都给桃娘子不就行了?”

老钱一愣,道:“不成亲,那不是白给了?”

虞昉咦了声,“你连钱都舍不得,还敢说连命都给她?”

老钱思索了下,道:“那钱给她,命我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