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昉道:“收拾麻烦,烤熟要许久,切小些再烤。只烤两只,其他的留着。记得了,不要用上战场杀过敌的刀。”

老钱忙道:“将军喜洁,陈铁掌带着干净的刀呢,将军放心。”

虞昉颔首,将皮帽裹紧,蹲在火堆边烤着火,朝山坡下看去。

四野荒凉,周围人烟罕至,因着地形天气複杂,周围人烟罕至,曾是大楚与西梁边关的四不管之地,榷场开了之后方热闹了几分。

几间低矮破旧的屋子,孤零零立在一处宽敞的空地处,土院墙早已坍塌了大半。

打仗之前几个月,双方局势紧张,榷场便已搁置,到如今空了差不多两年。

和议之后,榷场会再开,岁赐也会在此交割。西梁与虞昉一样,兴许是穷疯了,第一笔岁赐,连着年节的赏赐,要求大楚在年前支付。

虞昉领着经验丰富的斥候,在周围走了几天,将地形道路探了个大半。

火堆哔啵燃烧,铃兰不时往里面添捡来的干柴,老钱拿着几大串羊肉过来,美滋滋道:“将军,很快就烤熟了。”

虞昉见老钱恨不得生啃了羊肉的谗样,道:“熟了再吃,别惦记着其他几只,拿回去卖掉。等我们发了大财,我允你吃半只羊!”

老钱道放心,“更穷的日子都过过,现今不算穷,属下能管住自己的嘴。嘿嘿,马上要发财了!”

铃兰咬着干草,双眼紧盯着羊肉,一脸向往。

老钱瞥到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迟疑着问道:“将军,你送的那几根草,究竟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