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手背点了下脸颊,“很隆重吗?会不会太过了?”
“恰当好处,增一分则妖,减一分则寡,”花音眸光一转,带着几分了然,“与你夫君和好啦?”
阮阮笑笑,都没有吵架,哪里来的和好?
“没有吵架啊,你夫君怎麽舍得让你来我铺子来干活?”
“……他不会管我做这些事情的。”
“真的吗?那日德嘉郡主来我铺子找郡马,我是错过了这热闹,小翠可活灵活现地给我描述了,阮娘子夫君如何不畏强权,冷声喝止要拿人的郡主府侍卫,可见是真心疼你。”
花音语气惋惜,恨不得能亲身见证。
阮阮被她说得走神,花音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她自己也不清楚,德嘉郡主与忠勇侯府,哪个更强权。
但她很确定,她必须通过明蓉假死的方式离开侯府,否则她与梁国暗探的牵扯一旦暴露,谢明瑞连带整个侯府的处境都岌岌可危。
酉时,阮阮帮最后一位来改妆的小娘子定妆后离开。
气候渐寒,傍晚行人稀落,街道两旁摊铺也清冷。
阮阮踱步回到桂苑大门,听见不远处,有铁链铿锵碰撞。
回身见一队府衙官兵压着形容落魄的囚犯,他额发蓬乱,遮掩一双淬着阴毒恨意的眼眸。阮阮愣怔,是原身义兄。
阮阮带着面纱,与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