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倾泻,她眸光潋滟,衣襟更散乱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旖旎。
谢明瑞无心欣赏,屏息凝神,盯着他反複吮吻过的唇瓣,等待吐露一颗不加防範的真心。
她朱唇抿起,像是不太满意他的问题,又像是被撩拨得不上不上,如编贝齿咬下,迟迟不答。
“谢明瑞……”
阮阮重新搂住他,心头滋生一股无形无状的空虚来,仿佛生了难填欲壑。她有点气恼,不明白他问得这是什麽蠢问题,到底还亲不亲了。
“谢明瑞……谢……”
阮阮越凑越近,嘴里颠来倒去念着他的名字,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最终如愿以偿。
谢明瑞不再问话,专心汲取她唇间芳泽,在无可奈何中自我开导。至少这种时候,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阮阮对自己怎麽从马车回到宅院东厢房的大床,毫无记忆,醒来瞪着大亮天光,沉默了一阵。
不过片刻,她回忆起马车上难舍难分的癡缠。
阮阮噌地坐起,拉开了丝绸寝衣,微微睁大眼,昨夜穿的贴身裹肚好像不是这件水绿色的。
枕边谢明瑞还在睡,薄被只盖住了半边身子,流畅肌理在晨光中透出健康光泽。
阮阮错愕得顾不上欣赏胸肌,见他翻了个身,眼皮撩起一缝,便结结巴巴抓紧问道:“夫、夫君,是你帮我换得衣裳吗?”
谢明瑞鼻音里懒洋洋“嗯”了一声,带着几分餍足坐起,薄被滑落至腰间,露出了更完整的腹肌与紧致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