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接过:“……”
她不看就知,粉黛给她画的眉毛歪了,却没想到歪出了两眉不共戴天的气势。没哪个姑娘想在喜欢的郎君面前,以这副尊荣出现。
阮阮捂着眉毛,被谢明瑞拉下来,他还没欣赏够。
她又捂,他又拉,最终阮阮一跺脚,要去卸妆洗脸,被谢明瑞结结实实一把拽了回来,抱起放到桌边。
圆桌是宅子里自带的物件,比寻常饭桌高得多,刚好填补了两人身高的差距,谢明瑞不用低头,就能够平视她。
“回去后,明辉堂的桌子,都按着这个高度,重新打一套。”
阮阮跟不上他话题跳跃,双唇被衔住,电光火石之间,懂了他的意思。
谢明瑞吻得不疾不徐,宽大手掌透着热意,在她左耳廓到颈脖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三分挑逗,七分安抚温存,抚得她连耳垂都在发烫。
有什麽东西,带着软刺,擦过她皮肤。
阮阮一分神,被谢明瑞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只好按住他的手,待他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才举起他手臂细看。
谢明瑞今日穿了烟灰色的窄袖衫,腕上束臂粘了两颗半黄不青的苍耳,长满了软刺。她一脸神奇地抠下来,“今日进山了吗?”
谢明瑞也才发现,当即松开她,在两袖和衣摆上检查了一番,一共摘出四五颗来,语气寻常道:“今日去凤凰山转了一圈,跟山贼打了一架。”
那位让听风监遍寻不着的前朝巧匠,原来给山贼掳走当压寨工匠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