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事情,还不能对她明说。
“娘子不是担心曼娘吗?我与湖州府衙的捕快见面了,他说这种事情没凭没据,不好堂而皇之地查,带我去暗中探访,却撞见了西洲人真的想对曼娘行兇的现场。”
“他们仗着人多势衆,一路追着我与那捕快到城郊来灭口。”
某些时候,谎话编得不够缜密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懂得先发制人。
谢明瑞不等自家惊魂稍定的娘子反应过来,立刻反问:“娘子的骏马脚力不错,打哪儿来的?为何深夜在城郊出现?”
阮阮企图理解谢明瑞话里违和之处的神思一滞,低声惊呼:
“啊,我把他忘了!”
“忘了什麽?”
“忘了与我一同来的镖师。”
“镖师?”
谢明瑞一双桃花眼在月下分外清亮,带着浓重疑惑。
阮阮点头,声音蓦然低下来:“夫君送我回客栈之后去了哪里?说好与湖州府衙的捕快去吃酒,竟是吃到了春风不夜楼这种温柔乡。”
谢明瑞一哽,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还未解释,又听见她平静道:“我才入客栈没多久,见下雨,拿伞追着你跑,看见夫君早有撑着粉色绸伞的漂亮小娘子照料周全,不禁心中烦闷,雨停后想出城跑马散心,就雇了一位镖师随护,马是镖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