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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夫君你有没有听到蝉鸣?很微弱的声音。”

谢明瑞:“……”

谢明瑞叹气:“湖城入秋都凉了,哪儿来的蝉鸣?”

“初秋还是有蝉的,城里看不到,夫君再仔细听听?”

谢明瑞认认真真听了片刻,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把,“没有,这里到底还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都一次问了。”

“在想你到底什麽时候亲我?”

微暗车厢里,响起了她几不可闻的轻语。

这句话像某句通关密语,触动他身体的反应先于心神。

车厢归于静谧,只有衣料摩挲的细微动静,间或再有一点微不可闻的鼻息,与唇齿相触的暧昧声息。

她说得对,确实是有蝉鸣。

谢明瑞听见蝉鸣从弱不可闻到愈发明晰,在寂寥初秋里,叫出一片热烈喧闹,几乎要透进了他心跳得不成样子的胸腔。

他缠着她水润温软的唇瓣,鼻尖萦绕若有似无的浅淡馨香,在她疏于戒备的某个瞬间,撬开齿关再追逐,让一直侵扰他梦境的遐想变为现实。

直到阮阮溢出一声呜咽,用双手推拒着他,谢明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禁锢她的手臂和唇舌,抵着她的额头平複呼吸。

阮阮感觉自己双颊发烫,静默一晌,用手背贴上了谢明瑞脸侧,他比她更烫,甚至在她手背贴上那刻,整个人一僵,似乎呆滞了片刻。

阮阮轻笑一声。

人心非草木,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一开始替嫁到忠勇侯府至今,谢明瑞对待她的感情变化。甚至在画舫遇刺那样的情急关头,他还愿意用自己负伤来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