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有人在沐浴,”谢明瑞手不肯放松,“你前面什麽石头土坑都没有,只管放心往前走。”
“那夫君怎麽能看?”
“都是男子。”
“我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若是夫君想偷看小娘子沐浴呢?”
阮阮磕磕碰碰走了十来步,每一步都比上一步更胆颤心惊,干脆污蔑谢明瑞,听得谢明瑞阴恻恻问“昨天谁在兰瑞轩说相信我为人秉性的?”
阮阮闭嘴了,右手抓着谢明瑞蒙在她眼前的手掌,左手虚空地一挥,随后被谢明瑞扶住,听见他继续认真解释:“周围都是商队车架,哪家的小娘子敢脱光了就跳湖里洗澡?”
阮阮无可辩驳,换了另一个方向:“夫君手放下,我不看湖边。”
谢明瑞权衡片刻,手指挪开,手掌仍旧扶在她太阳穴,四指并拢,挡住她视线余光。可他越这样挡住,阮阮越忍不住向他手掌瞟,有点好奇。
谢明瑞向她口头描述:
“都是西洲商队五大三粗的糙汉。”
“最胖那个,肚子上肥肉跟老阙不相伯仲。”
“我看了都想掏眼珠子,你何苦想不开。”
阮阮脚步一顿,“西洲商队……我今日下车时候认真看过,都是身长八尺,身材魁梧精瘦的青年郎君。”
因为衣着服饰跟樊国的有很大区别,她印象特别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