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手臂,看看你是不是受惊过度,肝气郁结。”
“没有郁结!”
阮阮提高了一点声音,把谢明瑞喊住,动了动自己的右臂,甚至掀开被子,下地走了两圈,停在窗边,柔声道:“夫君,我真的没有大碍。”
谢明瑞不紧不慢“嗯”了一声,开始秋后算账:“我倒是不知,手掌的止痛穴位,还能医治娘子被烟火熏得嘶哑的嗓子。”
阮阮:“……”
她向着屋外翘首以盼,现在是传午膳的时辰,芦笛,粉黛,随便哪个小丫鬟来救场都好,可明辉堂静悄悄,只有鸽子翅膀扑棱声清晰可闻。
鸽子翅膀……阮阮转头,赫然看见窗棂边停了谢明瑞养的那只鸽子,正歪头和她大眼瞪小眼,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微响,羽毛油光水滑。
她目光聚在白羽毛上,手刚伸过去,听见谢明瑞一句“别碰”,话音未落,猝不及防被鸽子啄了一下。
那迅速兇猛的力道,与大肥鸽平日温驯无害的模样,丝毫不相称。
大肥鸽啄完,煽动翅膀,飞到庭院里稍微矮一点的玉兰树枝上,只留阮阮瞪着她破皮出血的手背,想着今日黄历,定然写了诸事不宜。
阮阮来到床边,拉出谢明瑞收纳药罐的那只箱笼。
她现在对药罐子箱笼已经很熟悉了,迅速挑出他曾经给她擦脸的那只小瓷罐,抠出一点抹到手背上,见谢明瑞还站着看她。
“夫君不是要出去吗?我手没什麽事,你别耽搁了。”阮阮涂好药,将手臂伸到谢明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