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回看自己腰上的绳结:“你什麽时候绑的我?”
“你骂我梁国宵小的时候。”谢明瑞擦着脸上的土,脸色阴郁,吹响了一声尖锐的哨号,不过一炷香功夫,附近听风监据点来人了。
“我不要回去,你不要把我交给军器锻造司!”窦兵像疯了一样,死死攥着谢明瑞的手腕不放。
谢明瑞用力掰开他一根指头,“还想靠这双手吃饭,趁早松开。”
窦兵听完之后像受了什麽打击,面如土色,喃喃道:“我在梁国人手里活着逃出来了,还能在军器司落个什麽好,他们不会信我的。”
“我只负责抓你,别的你自己跟军器司交待。”
谢明瑞看着窦兵被压制离去,调转马头,朝着忠勇侯府方向跑去,半道路过一缘堂,又翻身下马,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两包药。
阮阮听见粉黛传报,说谢明瑞回来了,在书房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回到里屋,没见到他,却看见桌上有一碗新鲜煎好冒热气的药。
阮阮:“……”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净室有水响,一炷香过后,谢明瑞披散着半湿的头发,从里头走出来,用手背探了探温凉,“差不多,来把药喝了。”
“夫君,我为什麽要喝药?”
“因为你今日没有喝药。”
“可我眼下已经痊愈了。”
“探过脉象,你有少许寒症。”
“……”
“放心吧,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