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阮阮话音截断,惊呼出声,谢明瑞猝不及防将她横抱而起,“我看娘子步伐灵动,月下身姿翩然,想来风寒当真痊愈了。”
“也没有好全……”阮阮搂紧了他脖子,宽松衣领不禁拽,被她扯得露出小片胸膛。
谢明瑞低头撩了一眼,“没好全这麽热情扒我衣裳?”他身高腿长,抱着人转眼轻松回到明辉堂,迈步入了主屋内室。
本来在收拾煮茶的夏露和冬阳见了,急忙放下手中物具,避让出去。
阮阮被谢明瑞放倒在床榻上,来不及说话。
她腰间一松,腰封搭扣已被解开,衣裙松散开来,被谢明瑞抚卷到腰间。古代衣饰繁複,今日她又是刻意隆重打扮,外层裙摆撩开,里头还有两层贴身衣物。
阮阮一头雾水,冷静下来,推拒着谢明瑞肩膀,语带委屈:“夫君不是有话要问吗?何况我还没有沐浴。”
“为夫突然想起来,不问也一样能知道。”谢明瑞手下不停,挑开她中衣系带,顺着腰线往上捋。
他蹲在镜心居的屋顶看得清清楚楚,放在梨花黄木桌上的两只梳妆箱笼,与他画舫庆生那日看见的一模一样。剩下唯一要近距离再次确认的,是她的腰间是不是与他那日惊鸿一瞥那样,并没有明蓉少时受伤留下的疤痕。
谢明瑞像是在寻找什麽迫切证据那般,攥紧她纤薄的腰肢。
他想知道这些天以来,给他细致擦药的,在熟睡时毫无防备钻入他怀里的,在镜心居说出那样一番知心着意言论的,甚至是方才在溶溶月色里愉快跳跃的,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人。
谢明瑞按着轻轻颤抖的怀中人,按压下心头涌起的陌生怜惜。
有胆子替嫁给不认识的男人,就想不到今日这一遭吗?
直到手掌被她盖住,谢明瑞低头对上她的眼神。
他一路节奏全在掌控中的游刃有余,在顷刻间消散无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