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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耳坠子柜台的紫衫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了阮阮身侧,她细细看了看蜻蜓发簪,撇了撇嘴,“只是这眼光,也不过如此了。”

阮阮不认得她,略微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后,只抿唇淡笑,继续拿起被她放下的蜻蜓发簪观看,原来是近乎透明的彩釉上混了一层金粉。

紫衫女子感觉自己完全被忽视了:“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她声音提高了些,起先没留意这边的姑娘,都齐齐看过来。

阮阮目露困惑,轻声道:“姑娘说我眼光不高,还想我如何接话?反驳还是承认?臻品居首饰花样繁多,大家各取所爱便是了。”

那包容注视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无知孩童。

紫衫女子气恼更甚,她说的是这件事吗?她几乎是口不择言道:“在我面前装什麽风轻云淡?整个皇城都知道,侯府二公子可是在新婚之夜就跑去逛花楼了。”

谢明瑞新婚夜去了绮红楼是事实。

紫衫女子话毕,整个臻品居一静。

不费银钱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阮阮垂眸,眼睛本就被她用玉兰花枝弄出了一点未消散的红血丝,此时再擡眼更是含着苦楚,微叹道:“我看姑娘衣衫打扮光鲜,想来定是一位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姑娘要当衆让我难堪。”

“光顾烟花之地的男子何其多,难道姑娘每见一个像我这样的人,都要当衆戳破这些伤心事吗?”

阮阮说完,臻品居围观的顾客们脸色一凝,尤其梳着出嫁女子发髻的少妇。热闹人人爱看,引火烧身则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