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瑞往床这边走,只见她一双纤细精巧的雪白足踝,踩在绣着鸳鸯图的丝绸软垫上,脚趾圆润饱满,透出健康的粉色。
他半途挪开了视线:“你习惯睡外侧?”
不习惯,但外侧更靠近床头的茉莉熏香炉,方便她操作。
阮阮占据着有利位置,扮演贤妻最是得心应手:“喜娘说了,新妇要睡外侧,方便夜里起来照顾夫君的需求。”
谢明瑞不可思议:“我有什麽需求半夜要明二姑娘照料?”半夜二字被特定咬了重音。
“渴了喝水,急了用恭桶,饿了……”
阮阮掰着手指,思考古代睡了就形同残废的男人半夜可能有的需求,不觉一道高挑身影已经迫近,直到床头烛光被挡了个七七八八。
谢明瑞站在床边,显得居高临下,入鬓长眉下压,隐隐不悦,“我有手有脚,不渴不饿,夜半也极少有出恭需要,明二姑娘睡内侧吧。”
说罢一把扬起折叠在床尾的丝绢薄被,一副要赶她的模样。
阮阮扭头,床头卷几上摆着熏香铜炉,内侧是远了点,也勉强能够着。
她手撑着床,屁股还没挪进去内侧躺好,谢明瑞手一扬,将薄被铺在她腿上盖了个严严实实,旋即床一沉,他也躺了上来。
谢明瑞手长脚长,体温暖热,登时让阮阮一个人躺着觉得宽大得过分的紫檀床显得逼仄,这还是床顶幔帐没有掀下来的情况。
阮阮静悄悄在他身侧躺好,尽量让自己贴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