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不是月初。
没等阮阮开口问,黄婆婆就朝她伸了手:“下半年的租金,你提前交给我。”
阮阮看了一眼宅门外,把门掩上:“宅子是按每月结租金的。”穿越过来后,她面对社会关系几乎空白的原主身份,怕一开口就露馅,一直很少跟左邻右里打交道,黄婆婆是春水巷唯一有来往的人。
宅子里留着原主用假黄籍签下的租赁契书,她记得很清楚,约定的租期是半年,每月月初缴纳租金。
“你自己算算,租期是不是快到了?”黄婆婆倒是反问起她,“要续租的话,就改规矩,一次性把下半年的租金都给了。”
阮阮听见她容不得商量的口吻,没有回应。
黄婆婆见状补了一句:“告示牌你也看了吧?不是我强买强卖,官府要宵禁了,我儿子儿媳是做夜市吃食的,这一禁好几个月都了没生意。你要续租,就把半年租金一次性补齐了。”
这句话直接打消了阮阮避过风头后,回来继续住在这里的念头。她还想等待与原主有关系的人来联络,尽量多知道一些原身的信息。
但要是补半年租金,她才刚刚稳定起来的古代生活又要面临捉襟见肘的局面了。她没有力气重头来过。
阮阮从今日得来的报酬里,挑出下个月的租金,给了黄婆婆,“那这宅子我就不续租了,就住到下个月为止,租金先给您付着。”
如果提前退租,违约金更高。
黄婆婆一愣,没想到她不续租,当即撇了撇嘴:“你可想清楚,现在宵禁了加上盘查严格,你一个独身女户,很难再找到愿意租给你的人家了,也就是我心善。”
阮阮没说什麽,但表情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