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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没跟她回家?”

“她路上被麒麟卫拦下来了,两人一道走,我不敢跟得太近,”芦笛郁闷,“半跟了道我被另一个麒麟卫截住了,脱身后,人也走得没有影蹤了。”

谢明瑞思索片刻,麒麟卫既然一道走,应该是验过她黄籍,知道家住何处。只要再查一下当值名单和巡逻範围,就能找到这位麒麟卫,再找到她。

阮阮最近确实没去何氏胭脂铺开摊。

好的不灵坏的灵,画舫那夜回去后,她真的来葵水了,裹着古代粗糙的藤麻月事布,行尸走肉一般躺了好几天,只有时不时来她床头嗅探的黑猫,确认她还存活于世上。

第四天,阮阮感觉好些了,先跑了一趟风月堂,归还洗干净的舞裙。

领班秦姐在调教新人,替一个痛得龇牙咧嘴的姑娘压腿,瞧见阮阮来了,熟练指挥她:“搁那儿就好。”阮阮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放下,却没有走。

秦姐稀奇,往下压的力度分毫不减:“还有事?今日风月堂没有要梳妆的表演安排呀?”后半句被淹没在姑娘的一阵鬼哭狼嚎里,“啊痛痛痛!……”

阮阮对上姑娘朦胧的泪眼,接收到了某种求救信号,“秦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秦姐起身,下巴一擡,示意她往风月堂练舞台东侧的矮桌走去。

阮阮得到姑娘感激的一瞥,边走边向秦姐道,“我想劳烦秦姐跟姑娘们说一声,要是给我介绍新顾客,找我梳头化妆的花费都打九折。还有就是,秦姐之前讲绮红楼的花魁,最近还需要人梳头打扮吗?”

秦姐微愣,之前确实问过,绮红楼的花魁娘子楚楚想要新颖的发髻妆容,阮阮能不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