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宁知回过神来，“你们说石珠是妖？！”

青衣男子面上闪过一丝鄙夷。

宁知：“你竟知道？！”

秦胤掀起衣袍下摆，席地而坐，一曲激昂的琴音自他指尖倾泻而出：“不知为何，她似乎无法使用一身妖力，但确实是妖无异，我师弟的罗盘，可感受到妖之血脉。而她的这两个女儿——亦是半人半妖之体。”

乐如歌对上宁知不可置信的眼神，缓缓点了头：“方才便是想同师姐说这个……我也感受到了。”

而本来还不为所动的石珠，此刻尖啸着沖出来，捂着耳朵嘶戾道：“你胡说！！我是人！我的两个女儿也是人，她们是石家村最可爱的小女郎，你莫要污她们名誉！”

那青衣男子狠狠一口啐在地上：“髒东西，我就知道迟早有这麽一天！真是孽障！你们既是修道之人，便快将这妖妇同她生的两个半人半妖的小髒货带走吧，免得污了我这读书人家宅清净。”

“——但我儿子可不能带走，我请大师看过呢，他是这妖妇喝了符水失了妖力后才怀上的，是单纯的人类！我李家独苗苗的后人！”

宁知闭目忍了又忍，终于不想再忍，擡手一道灵气，直接将这男子一双恶心的，上下纷飞着的唇瓣封住，两块红通通的肉霎时死死粘在一起，再发不出半分声音。

那青衣男子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后，骇得满脸土色，用尽浑身气力试图去张开嘴，嘴角都被他张出一条可怖的裂缝来，然后两瓣红唇却仍旧闭合在一起，他试图伸手去抠，仍旧没有半分效果。

反倒一双手，一张唇，都被弄得血淋淋的，髒污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