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闪闪发亮又轻盈的法衣可是每位女修爱不释手的珍宝,且用材精良的上品法衣往往有绝佳防御之效,只是造价昂贵,若不是宴川这样瞧着便有钱的修士,寻常修士还不敢动这主意,比如剑修,那可是想都不敢想。
宴川从未得到过此类建议,过往千百年也不用他费心为谁挑选什麽,当下便欣然接了这建议,施施然朝城东去了。身后还坠着几个长得同样好看的修士跟着,男女都有,一瞧便是为了多看几眼这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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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追着乐如歌一路到了城东,乐如歌朝着一间羽衣铺子一指:“你那桃花劫,就在此处,解去吧。”
温故傻了眼:“我拿什麽解,拿剑砍光这些羽衣,好叫那桃花不朝这铺子来?”
宁知正色,轻声开口:“乐如歌,你方才是不是改了那些乱说话的人身上气运。”
乐如歌擡眼看她,神色郁郁:“改就改了,谁让他们乱说话!胡乱置喙你与那人关系!”
宁知耐着性子开解:“你从前说过,你乐家法术每次施为都会损耗你的精气神,为什麽要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何况你身体本就不好。”
“是啊!我身体不好,所以我连平等地同别人争一争师姐都做不到!我身体不好,所以对这些人小惩大诫一番也值得你如此生气!”乐如歌越说越激动,弯腰呛咳起来,“你走罢,师姐,我不要你可怜我。”
宁知见他这副自怜自艾的样子,终于也生起气来:“你可是如今天下少见的卦师。不想着找出卦师式微的原因,不想着重振你乐家玄妙,每日就将精力浪费在这口舌之争上?”
“谁家姑娘会喜欢这样的修士!”宁知闭了闭眼,头一回发狠,说了重话。
乐如歌果然受伤,擡眼看着宁知,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盈满水汽,写满不可置信:“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