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长舒一口气,笑着道:“我只怕我自己太贪心。”
“唔,只要你承担得起贪心的辛苦便好。”开天说着,轻轻一道气劲朝宁知打去,带着宁知跌入湖中。
那湖底剑光零落,走马灯似地闪过无数持剑的人影,宁知瞧见了过往持剑人挥剑的一幕幕。
为黎民、为苍生、为不公。
水纹与波光随着剑影浮动,惊起池水褶皱流淌,时而大浪起,时而水波静。
开天剑不知何时出现在宁知手中,宁知握紧它,顺着酣畅胸臆扬手挥出。身形在湖中自走,人影与剑光交错,她在无数挥剑而出的瞬间中,领悟了这套开天剑法。
回过神来,她已力竭。
当她兴奋地举起剑,回头去找开天时,却未见其影,在一片天旋地转中被推出这片纯白光团。
她手脚酥软地被人接住,擡眼一看,竟是师尊。
“开……天。”喊出的名字哽在喉头,宁知从宴川怀里挣扎起身,顺眉垂目唤他,“师尊。”
宴川被她气笑:“怎麽?见到是我很失望?还一下就换了副乖觉面孔。”
宁知乖巧道:“不敢,徒儿这是尊敬师尊。”
“你这究竟是在同我闹什麽脾气?”宴川眉心紧蹙,实在想不通,为何剑冢一趟,小徒弟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既不同他亲近,也不同他笑闹,真将他好似长辈那样恭恭敬敬供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
宁知却不接他这话,扭头换了个话题:“开天呢?”
宴川看她半晌,莫名道:“你是觉得这剑灵生得好看?半刻见不到便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