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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和牧野跟着在宁知身侧蹭了不少灵食,一个养得白白胖胖,一个断裂的经脉终于肉眼可见地修複了大半,只是距离能顺畅、完整画出一张灵符还差很远。

饶是如此,牧野也已经很开心了。偶尔发呆的间隙,也能见到他望着枝头小花,嘴角微微牵起。这在一贯扑克脸的他身上,已是难得外现的好心情。

乐如歌被牧野如春水般融化的眸子吸引,凑近了去看。

他拿出三枚铜钱,神色飞扬,回过头来问宁知:“师姐,想不想知道师兄日思夜想记挂的是谁呀?师弟为师兄蔔上一卦便知。”

宁知掀起眼皮,只见午后的阳光,为这满身镶金嵌宝的小少爷刷上一层细碎光影,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浮光之中,比他手中铜钱更亮。

宁知歪了歪头,软糯道:“不想。”

乐如歌顿时卸下劲来,肩头耷拉着朝宁知走去,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难道师姐就没有好奇心吗?这可是师兄诶!”

宁知摇摇头,她对别人的隐私不好奇,更不想惊扰了他人思念。

正如偶尔她怔愣恍惚,也会想起一身玄衣,银发如缎的师尊。想他在外面是不是好,瘴气有没有複发,更忍不住去想自己为什麽会误解了师尊对她的师徒爱护之意。

这点想念穿插在她做每件事的间隙里,短暂又微渺,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知道一个徒弟,对师尊,不合时宜的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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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重複而沉默,像极枝头有声声蝉鸣的漫长夏季,尽管谁也没说,但谁都感知到了空气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这一日,宁知从竈台间的角落里翻出一本《食物杀人手劄》,上面一本正经记着二丫口中,那位食修前辈的过往心得。

宁知简单翻了翻,便乐得前倒后仰,拉着乐如歌陪她蹲在厨房里一起看了起来。

三月一日。

饭是子时用的,人是辰时饿死的。

乐如歌一见这行字就笑得不行了,连同身上玉佩都震颤起来。

他笑歪了身子:“合欢宗发我那个攻略,难不成是照着这位食修前辈写的?”

三日。

晴。无事。二丫又来吃饭了。太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