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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系着的不仅仅是一个师门,一个宗派的命运,更是三千小凡界所有平凡又无辜的衆生性命。如今却为了小小一个她,便要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弃所有于不顾麽?

宁知自问自己不是圣母,甚至可以说得上自私。正因自私,她才觉得惶恐。惶恐自己无端端便要与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变得休戚相关、祸福相依。

三千小凡界,这叫她如何担得起。

她不过只是个再小不过的炮灰配角,可这配角如今为什麽要入了戏。

宁知甚至想现在就不管不顾摔碎令牌出冢,站到他面前问一句,为何?

为何连最基本的知情权与选择权都不给她?

为何自顾自做下这样的决定,若真是因她让师尊受了什麽伤,因她使得魔域的魔兽出来危害人界,那她的余生究竟要如何自处?

狂悖如他,怕是从未想过。

宴川的回讯来得很快。

【到了三层,自然知晓。】

宁知心中的烦躁,被他哑谜似的话掀到了顶峰。

她将通讯符按灭,将宴川的通讯坐标从自己的通讯符坐标中狠狠删掉,单方面拒绝了和他的通讯来往。

温故看她神色变幻莫测,安慰道:“师尊也是担忧你的安危。”

“我需要他担忧麽?我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我是没有自保手段还是树敌无数了?他可真是个好人,出冢后你记得替我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