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离他最近的人会有危险。”牧野道。
温故拔出剑轻声道:“放心,我拼死也不会让师妹有事。”
南宫笑的情状愈发不好,宁知使上浑身手段,却也没法让宴川将南宫笑放下。
他瞧着空中的南宫笑,慢条斯理道:“辱我乖徒?谁给你的狗胆?”
尽管言语里听不出什麽异常,宁知却能从他赤红与几近狂乱的眸中看到了不对劲。
不是这样的,她站在师尊面前,师尊却看不到她。
从来不会这样的。
无论何时,只要宁知同他说话,师尊定是用那双跨越了千山万水与岁月长河的眼睛,定定看着她的。
宁知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像墨,和天边皎洁的月有着相称的疏离。
可如今那双琉璃般的眼眸,却像迷失在了瘴气浓重的黑夜之中,鸦羽轻颤的眼睫之下,只有无尽的混沌。
师尊看不到她了。
于是宁知抹掉脸上因担忧而落下的泪,站直了身子,轻声唤了句“师尊”。
接着便如一根被风扬起的羽毛,轻飘飘跌入了宴川的怀里。
若是看不见,那就感受她吧。
感受她的温度,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炙热跳动着,担忧着他的心情。
宁知伸手抱住了宴川,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唤:“师尊。”
“师尊。”
“徒儿在呢。”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