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才从魔域归来,宴川的身遭还萦绕着魔域里特有的浓郁瘴气,肉眼可观的黑色, 丝丝缕缕缠绕在银色的发与一尘不染的白衣之上。
衬得宴川本就冰冷的神态更是宛如修罗莅临, 哪还有半分月下谪仙人的出尘模样。
不似从前般对什麽都不甚在意的冷淡与玩味, 他微一挑眉便充满了攻击性与侵略力, 饶是心仪他千百年的仙子此刻见了他, 也定要认不出了。
“嘶……”在场不知是谁轻抽了一口凉气, 又或许所有人都下意识做了同样的反应。
为这位惊人的皮相, 更是为这举手便轻易撕裂空间的绝对实力。
南宫笑更是下意识微垂着头,见了礼:“寂望仙尊。”
宴川没回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漫不经心扫过南宫笑, 目光在他手中玉簪上一顿,似笑非笑道:“真是世风日下, 现在的后辈想结道侣,便随意用这种破烂玩意来表明心迹麽。”
“你这是在辱没我徒弟。”宴川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话语间的薄怒之意竟是将让身侧空气都隐隐颤动扭曲起来。
“师尊,你说什麽玩笑话!哪有什麽道侣!”宁知被宴川这话惹得恼怒。
宴川却并不看她,嗤笑道:“不是麽?若不是我及时赶回,他便要用这样品相低劣的小玩意,轻易哄走你?癡人说梦呢。”
他伸出食指,随意朝着南宫笑的方向轻轻一扬,南宫笑整个人霎时便腾了空。解释的话连半句也说不出口,手上的玉簪直接没能握住,“啪”一声滑落,断裂成一地玉渣。
“可还有什麽遗言想同南宫家说的?”宴川的声调仍旧散漫,可手上动嘴却狠戾阴鹜,将南宫笑自空中颠来倒去,像个玩具般耍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