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知道躲了?方才不还无法无天的麽。”
宴川将宁知双手手腕交叠在一起,一只手便轻松握住,好整以暇道:“还是这样安全。”
“说吧,你想问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有话想问?”
宴川腔调散漫:“你是我徒弟。
宁知低低哦了一句,不舒服地扭动了下:“你先将我放开,这个姿势好难受。”
宴川应得轻飘:“太瘦了,回宗后记得多吃点儿。”
宁知停下挣扎,委委屈屈道:“方才温故还说我圆润了。”
“听他胡扯。”宴川嗤了一声,松手将宁知转过来面对自己,“现在这样挺好,还能再胖点儿。”
“——琉月宗又不是养不起你,吃多少都行。”宴川侧过头,任由目光随意停驻在路过的云上。
宁知看着宴川逆光的侧脸,忍不住弯了弯眼。
细碎的阳光落在宴川身上,将一头银发染成极浅的金色,风里隐约可闻绿萝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马车外是软如棉花的云朵,恰如她此刻的心。
这一日日头晴好,她的师兄师姐们御剑驾云在前,她那漂亮师尊望着远方山头,绝色更胜此间山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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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川回过神来,在小徒弟面前晃晃手:“想什麽呢?”
“啊?哦……弟子在想……”宁知不知为何有些慌乱,灵机一动胡乱续上了之前的话题,“方才白鹤在秘境里说……”
话才开了个头,宴川便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果然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