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只有他才能找回郭惠。
那个时候,太子在他面前咳喘,脸色苍白如纸,他莫名觉得快意。
就算他断了郭家的生机又如何,到头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兄不是还来求他?
冒着大雨出京的那个夜晚,他就知道,就算找回郭惠,他们这一生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思量再三,把偷换军粮,偷换兵器的人说成自己,把告密的人说成太子。
然后,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郭惠的信任,却思量着,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去杀了太子。
就像曾经信任皇家的郭家,当他们还在想着如何建功立业的时候,却不知皇家密谋着,想着怎麽杀了他们而不让天下人察觉。
多讽刺啊!
可这样的路,从他对郭家动手就很清楚,他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做了这样一个贯穿一生,至今影响到他很深很深的梦境之后,赵翼醒了。
他醒来以后,没有叫来余公公,还是翻身坐起来,一个人静静地坐了许久。
最后,余公公端了参汤进来的时候,喜得眼泪都出来了。
“皇上,您总算醒了,您都睡了三天了。”
“才三天麽?”赵翼喉咙干涩,哑得厉害。
余公公连忙端了参汤给他润润喉,一脸担忧道:“可不是三天吗?前朝都闹腾起来,还好有魏大人和江大人坐镇,这才没有吵到勤政殿来。”
“他们闹什麽?”赵翼问。
余公公道:“还能是什麽?听说皇上病了,一个个着急得不行,想知道皇上立了太子没有”
赵翼轻嗤,余公公起身时,他伸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