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异族装束,巍然耸立着,却根本看不清面目。
熊继轻颤着,惶恐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到底想干什麽?”
“刺啦”的一声,坚硬的长枪穿过熊继的胸口,鲜血顺着枪头汩汩流淌着。
熊继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未散,人却已经不行了。
他最后的余光里,便是那人纵马离去的背影,狂傲不羁,威风势焰。
……
白若瑾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了。
他没先去找庞嘉雯,而是去了客院。
张朔和江怀都在喝酒,看到他的时候叫他过去。
张朔见他连官袍都没有换,扯着他的革带道:“回来不先去换衣服见嘉雯,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麽?”
白若瑾坐了下来,淡淡道:“鞑靼又来和谈了,他们现在连哈密都肯割让,就是想让嘉雯和亲。”
“我觉得心里烦闷,便想着过来坐坐。”
张朔看他清冷的眉眼,渍渍两声,给江怀使了个眼色。
江怀喝着酒呢,身上的宽大锦袍看起来格外儒雅,像个沉浸在酒兴中的名士。
他带着发冠,额边落了两缕发丝,发丝微微卷曲着,显得他随性又潇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风流不羁的劲头。
这样的他显得恣意极了,与往日的沉稳大相径庭。
白若瑾微微失神,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