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嘉雯听后,眼眸一亮,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江怀看她那张小脸白白净净的,轻挽的发髻上只余一个白玉簪子,朝着他跑过来时衣袂飘飘,嫣然一笑,像是一朵清丽的兰花,在藏了一整个冬季后,终于在春风里悄然盛开。
白日里杀戮和鲜血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江怀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他们在敞厅里喝茶,庞嘉雯看见奉茶的人是程姑姑,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程姑姑擡头朝她笑了笑,看着温婉动人,竟不像三十几岁的女子。
就在她诧异时,江怀道:“我的人不在身边,就借你的人使一使。”
庞嘉雯连忙摆手道:“师父您这话说得徒弟都不敢接了,师父有的都是师父的,那徒弟有的不也都是师父的吗?师父别说是吩咐我的人,吩咐就是直接使唤我也是应该的。”
说完,亲自端了茶递给江怀。
江怀觉得她拍马屁的功夫也挺好的,至少他不讨厌。
他喝了她的茶,放下茶杯道:“说罢,有什麽想不通的都可以问我!”
庞嘉雯十分真正地问了一句:“什麽都可以吗?”
江怀看她一眼,目光微凉。
庞嘉雯立马就道:“好的,我知道了,什麽都可以。”
程姑姑退出去了,顺便帮他们把门关起来。
庞嘉雯纠结啊,就道:“师父,我先说假如啊,只是假如,您听了以后可不许生气。”
江怀瞥了她一眼,心想怎麽会有这麽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