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煎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用银针短暂压制,顺便取了药酒让丫鬟们帮她擦拭身体散热。
他则在外面等着,等庞嘉雯身体的热气退散些,再来把脉开药。
他进去的时候,李老夫人还铁青着脸,看起来气得不轻。
庞嘉雯穿着薄衫躺在床上,走近了都能感觉到一阵带着酒香的热气。他把了脉,很快写下药方。
要出门时,李老夫人训斥一衆下人道:“让你们拦个人都拦不住,合该一人打二十大板才对。不过眼下正需要人伺候,我就不罚了,但若是让我听见什麽风言风语,那我便将你们通通发卖出去,一个也别想逃。”
话落,丫鬟婆子们诚惶诚恐地磕头表忠心,看起来害怕极了。
李老夫人有近十年不曾这样生气了,但说起当年她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少人都是怵的。
旁的不说,就说老成国公当年不过是受人蛊惑,想寻什麽长生不老药,至今还被李老夫人以出家人脱离凡尘俗事为由,拘在松鹤道观不许回来呢。
张朔回了青云阁,看到江怀重新煮了茶,正斜靠在大迎枕上看书。
他想喝江怀那杯,被江怀用折扇按住手。江怀擡眼看他,不悦道:“去洗手。”
张朔笑,但还是起身去洗手了。等他回来,江怀已经替他斟了一杯。
“如何?“江怀问。
张朔笑道:“真是好玩。”
“什麽?”江怀蹙着眉,不悦地瞪着他。
张朔饮了茶道:“庞嘉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