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我说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薄珊瑚眉头轻动:“确定什麽辩解都没有?任我处置?”
“姐!姐!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那些人是谁派来的我真不知道,他们问我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当时我喝酒了,对,我醉了,才随口说了两句你和範导演的事情。我也没说什麽秘密,几句大路货的消息。我真不知道有人给你设陷阱,看到新闻才知道事情不对的。”薄灌拼命往外摘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洗成白莲花。
“不要含糊其辞,说清楚,谁、什麽时间、具体说了什麽。”薄珊瑚冷声喝问。
薄灌在来之前已经作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词儿也编了一套,可在薄珊瑚的威压下,那些準备好的台词一句都说不出来,只得老老实实承认:“三个多月前,在月下风情酒吧,京海的王公子请客喝酒。好多富二代参加,我就是去混个脸熟。王公子朝我敬酒,我是真的醉了,吐槽了几句範导演扒上咱家,当了你的情人,抠了不少好处。真的,就是几句牢骚,没说别的!”
“把参加的人名写下来。”薄珊瑚扬了扬下巴,範啓洲抽出几张a4纸和一支笔,放在沙发区的茶几上。
範啓洲如今根本不敢让薄珊瑚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她砸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再出什麽意外。以往不愿意见的老薄总一家,如今也不回避了。
办公室安静下来,只有薄灌写字的沙沙声,衬托得房间更加安静。
老薄总不敢说一句话,他心里有预感,这事儿和老婆孩子脱不开关系,可真证实了,他又心惊胆战。薄灌的推托之词连老薄总都不信,以往不用他沖锋陷阵,胜利果实总少不了他那一份,老薄总就只当自己聋了瞎了。如今真把薄珊瑚惹毛了会是什麽下场?老薄总惴惴不安。
鲁姨担心得望着儿子,生怕他真牵扯太深,被无情无义的姐姐报複。可是她也不敢说话,薄珊瑚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自个儿男人是个废物,连女儿都压制不住。
薄灌把写好的名单递过来,薄珊瑚一扫,全都记在心里,递给範啓洲,让他碎掉。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上蹿下跳惹人烦。”薄珊瑚下了最后通牒,送客。
等人走了,薄珊瑚叫了项目经理过来,“断掉对老头儿公司的扶持。”
经理直接答:“好的。”多问一句都没有。
薄珊瑚前脚遭袭击,后脚断老父亲财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中间的因果关系。经理无意窥探豪门争斗,只假装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老薄总的公司每年就靠薄珊瑚的订单,以及看在薄珊瑚的面子上,讨好她父亲的企业送的订单。如今薄珊瑚只要掐断了扶贫性质的订单交易,讨好着必然跟风,老薄总的公司立刻撑不住了。
老薄总的公司法人姓鲁,大舅哥掌管公司,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被一招打回原形,没找老薄总商议对策,反而找了妹妹规划以后怎麽办。
薄珊瑚再次听到姓鲁一家的消息时,老薄总已经和鲁姨离婚了。据说离婚原因是鲁姨抓住老薄总再次出轨,这次对象居然才十七岁!两人话赶话说到一起,当即离婚。
老薄总只以为老婆离了自己没有经济来源,早晚回来求自己。终究从老婆变成情人,还是为围绕在自己身边。
自大的老薄总在新情人那里留恋,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都被搬空了,老婆、儿子也不见了。
仔细一打听,好家伙,公司的法人已经转移到他身上,所谓的公司早就名存实亡。里面养的大多数都是关系户,私自分了公司的东西一哄而散。
老薄总发觉自己上当了,立刻去找新情人,肯定是她趁自己不注意让他签了不该签的文书。
都这时候了,肯定找不到人啊,报警人家警察也不管。只是查出了所谓未成年情人的身份,是个三十多岁的惯犯,娃娃脸而已。
老薄总惨遭仙人跳,只能来求助女儿。他不灵光的脑子以为,薄珊瑚要面子,不会让老父亲沦落谷底,让外人看笑话。
薄珊瑚没有见他,只让人带话,按照法律规定,每个月会给他五百块钱生活费。
五百块!够干什麽!他们这样的人家,打发叫花子都不止五百块!老薄总无能狂怒,被公司安保带走,放话再闹的话,名下两套房子、几辆车子,都保不住。
神鬼怕恶人啊!老薄总这样的刁民,也怕动不动就掐人生存资源的狠人,只得偃旗息鼓了。靠着现有的房子、车子,也能过小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