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娘瞅着机会补充道:“最好明媒正娶啊,若是做妾……要是真正的贵人才行。”
谢大娘说这话倒不是自轻自贱,形势如此,这些日子被不断上门的冰人游说,她也闹清楚了,有时候受宠、有本事的贵人家妾室,比普通百姓家的正妻还过的潇洒舒坦呢。
谢寒梅点头,不再和母亲分别,她只会做正妻,反正,母亲是不会听的。
谢寒梅抽褶一张脸回房休息,在家里,她不想戴笑容面具,真是累啊。
是的,处理完冒牌货之后,谢寒梅最迫切的问题是成亲。
江公子已经离开,靖安侯府的虎皮撑不了太长时间。如今世情如此,做小生意可以凭借勤劳、智慧、秘方之类,但生意到了如今的规模,没有靠山,只能被人碾死。
问题又回到之前的症结,在此时,女人本身也只是财産。那个上门表示要纳她做妾的老爷,人家当真不是故意羞辱人,只是想用权换钱,刚好当家人是个女的,纳妾就顺其自然。
谢寒梅打开书桌上一个雕花匣子,里面是一张张适合人选。
张张翻看,若要做正妻,嫁与普通人不行,他护不住这样一份家业,只能嫁给本身有实力的人家。可是,这样的人家,为何要让子弟娶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呢?
做女当家,抛头露面,他与朱令、冒牌货江公子的流言时隐时现,规矩严苛的人家,不会愿意。
谢寒梅用指节瞧着桌面,心想,要不然,嫁一病重之人沖喜,得一份善缘,然后痛快做寡妇?行走商场,寡妇的身份比闺阁女子还好使,君不闻巴寡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