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梅轻叹:“果子啊,这些我都知道。”
“你怎麽会知道?我刚从江公子那边回来,没见有人报信啊?难道是江公子提前和你们说过?”
“不是,只是双方有了默契,安庆瑞……罢了,不提他了。你姐姐在成都府也买了一座宅子,只是没告知父母,花婶子还在灌县老店。你先去收拾一下,好好和你姐姐商量,是把花婶子接到成都府照看,还是让她留在老家。”
“我家都能在成都府置办宅院啦?”果子兴奋得跳起来,他这一年长了许多见识,但心里门清,京城繁华、侯府富贵和他都没多大关系,能在成都府有个小窝,已经是他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果子被支出去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嘀咕:“姐和梅子姐都变了,死沉死沉的。”
谢寒梅看着果子欢快的背影,心想,果真是少年人啊,活力无限。自己就不行了,这两三年的功夫,发生了太多事,时移世易,心态沧桑,再也回不到从前。
顺利送走江公子一行,谢寒梅回到灌县。与成都府那处简朴的院子不同,灌县的大宅修的非常阔朗,在不违制的基础上,做到了最好,已经有了豪商的派头。
刚进家门,就被门房告知有客。
谢寒梅入了正堂,见一位衣裳鲜豔的中年妇人插戴整齐,正和父母说话。
谢大娘见她进来,立刻起身道:“你回来啦?这是冰人,上门为你说亲的。”说着,趁转身的功夫,小声补充:“官家冰人。”
这是正经冰人,有官方背书,不是那等满口谎言骗婚的三姑六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