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点头,“知道舅舅疼我,那我先回去。你们来的匆忙,要什麽就给我打电话,哥想吃什麽也和我说,多晚都行,千万别客气。”
蓝月本来想说那自己先家,反正她租住的房子离医院也不远。但既然舅舅开口了,蓝月也不会反驳。表哥好端端来看自己,居然晕倒了,还是自己打的,怎麽赔罪都不为过。舅舅舅妈不说,不代表蓝月不愧疚。
医院这边把相关资料準备好,办好出院手续,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三人买了晚上机票,现在直接去机场候机太早,蓝月就把舅舅一家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小公寓两室一厅,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兼卧室,只能请人在客厅暂坐。
“舅舅、舅妈、哥,你们坐,我去收拾。”蓝月有些尴尬,餐坐上还摆着残根剩菜、髒盘子髒碗。
辉表哥已经把精神养回来了,笑道:“不是说好我洗碗吗?我来吧。”
“你可闭嘴吧——”蓝月摆手示意不让过来,“你找得到洗洁精和抹布吗?”
“还是我来吧。”舅妈挽起袖子,自告奋勇。
“舅妈,您就别臊我了,都坐,都坐,我来,不许和我抢。”蓝月先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切好端出去,给几人把电视打开当背景音,才去收拾餐桌和厨房。
当时做好饭菜之后没有收拾,竈台和厨房地面全是油污、水渍,摆在外面的调料瓶要擦,水槽也要清理,总之,中餐的饭后收拾是个大工程。
洗地机的嗡鸣声巨大,蓝月向舅舅舅妈告罪,把厨房门关了,继续打扫。当时租房子的时候,蓝月还奇怪问什麽厨房门的颜色和其他家具的颜色不协调,房东说上个租客加装的,也是中国人。现在才明白,加装一道门是上一位房客好几年的生活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