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先生,不可啊……”秦王还要推拒,谋士已经不有分说把他推上了马。
“殿下,想想先帝遗诏,先帝临去前都不放心你啊,先帝也知道东宫有暗害手足之心,才给你留下了保命符啊!”谋士大声哭诉。
秦王自然涕泪连连,一边哭喊着“父皇等我”,一边催马疾驰向前。
谋士眯着哭肿的双眼目送秦王离开,哭着进了房间,立刻摸出手帕擦干净脸,从窗棂的缝隙中,焦急又渴盼得望着秦王离开的方向。
左路军中,辅国公训斥亲兵:“都什麽时候了,还戴什麽玉佩,轻装简行,赶紧把人集结起来啊。”
亲兵挨了一脚,也不敢辩驳,立刻去捧了披风来,又扶辅国公上马。
辅国公看着集结好的五百人队伍,再次确定,“太孙和秦王俱只带了百人队伍?”
“回大帅,太孙百人出头,秦王两百人左右。”
辅国公叹息一声,还好,没有惊动大军,那事情太有谈的余地。但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辅国公望了望行宫的方向,不详的预感十分强烈。辅国公下马,回到屋中,把自己的印鑒拿出,交给最信任的心腹副将。
“不可惊动大军!草原新附,人心不稳,若是我朝此时乱起,先帝三次北伐、十数年之功毁于一旦。即便我身死当场,尔也不能动用大军!”辅国公花白的头发微微颤动,江山安稳不过数十年,幼年时的战乱场景还在眼前,怎麽能重蹈覆辙。
“大帅!”副将哽咽,他不知怎麽劝,劝大帅不去,还是劝大帅拥兵自重?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