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明白了,是两个弟弟先拦人、先动手,他们身边都是成年的护从,那边却是少年子弟。打了这一场,人家没当回事儿,回去也没告状。
就问尴尬不?
朱晴听寿宁伯夫人避重就轻的告状,就知道事情起因多半在两个国舅身上。说真的,就他俩现在的名声,和以往皇帝拉偏架的先例,若不是道理全在自己一方,英国公世孙家世显赫,平时大家都是绕着两位国舅走的好吗?
“啊这……啊这……可娘递了信进来,我总要给弟弟们撑腰的啊。”
朱晴笑问:“夫人不识字,怎麽给娘娘写信了?”
“是娘口述,鹤儿代笔的,这几日天气太热,我也不忍娘顶着太阳进来,就让刘婆婆回去请安,顺带捎回来的。”
唉,这就是耳根子软的坏处了,你说的话她听,别人说的话她也听,稍微一不留神,就让人钻了空子。
“夫人怎麽说?”
“娘觉得几年的时间也太久了,下个月就是皇帝圣寿,趁着皇帝心情好开口,肯定能成。”
所以,偷戴皇帝金冠这麽严重的事情,半年之内就要官複原职,水过无痕吗?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这样都行?
朱晴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劝:“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不能一竿子直接支出去,还是要循序渐进的来。不如娘娘先给皇帝备一份寿礼,送上礼物的时候,再慢慢迂回着打探。不能把话说太明白,不然皇帝直接撅回来,岂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