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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麽,你姐的工作旱涝保收,你明年就毕业了,要是能考个编制,我跟你妈做梦都要笑醒。”谢爸爸在客厅里切肉,刚煮熟的白肉还冒着热气,谢爸爸按着切一下,吹吹自己烫红的手指。

挑了一块纯瘦肉,谢爸爸递给谢寒梅,“趁热,刚煮出来,一点儿不腻。”

“老谢!你别给她吃没盐味的白肉。”谢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炸焦圆子呢!刚好一锅,来,夹一碗去吃!”

谢寒梅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满身风雪都隔绝在门外。客厅里空调开得很足,室内弥漫着食物特有的香味。

谢寒梅把箱子推回房间,脱了大衣,穿着修身羊毛衫出来,先接了爸爸切的白肉,又去把妈妈挑好的焦圆子端出来,小妹已经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王老吉、一瓶雪碧,歪头问:“你要哪个?”

中午都没正经吃饭,一碗酸菜洋芋浇头的面,配着谢妈妈準备年夜饭大菜,谢寒梅已经吃得肚子溜圆。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还是喜欢吃酸菜面。”谢寒梅长吁一口气,满足得放下大斗碗。

“那是北方的讲究,咱们啊,要吃糍粑才正宗呢!我前天去你嬢嬢那里要了一瓶豆面,自己种的黄豆子,一颗一颗挑,大铁锅炒熟了,石磨磨的!香得很!”谢爸爸翻出自己的宝贝豆面,扯着嗓子问:“糍粑呢?拿来烙起嘛!”

谢妈妈在厨房里大喊:“叫魂嘞!就两个竈,一个炖起羊肉汤,一个炸起麻花儿在,我去哪里给你烙?”

“行,行,行,你有礼,我找电磁炉!”谢爸爸从厨房最上面的柜子里翻出电磁炉,给两个女儿烙糍粑。

“我们家厨房也太小了,站不起两个人,我去帮忙,妈还把我撵出来了。”小妹看着爸爸废立翻找电磁炉,玩笑道,“以后要买个大房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