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吃井吗?”沈彧薇有些疑惑,方才她看那些乡民的气色,并不似干渴枯槁的样子。

而且,这样说来就还有一个问题。

若此地已有三月余不曾降雨,那这些虫子是怎麽来的?又是靠什麽存活的?

还是说,此处闹虫灾的是一种极其耐旱的虫子?

“不错,我们庄上有两口井,”李培说到这里,顿时流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说道:“可坏就坏在这两口井上!”

“怎麽会呢?”沈彧薇听后更加疑惑了,问道:“如果你们定期引入井水灌溉枣树,即便其他的土地无法得到滋养,但那些枣树应该有救,总不至于旱成这样吧!”

“唉!”李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就是这两口井坏了事!眼瞧着枣林旱得不成样子,我便和大伙商量,引井水来灌溉枣树。可是……非但没有缓解枣林的干旱,反而因这地下的井水,使枣林生了虫病!”

沈彧薇眉头微蹙,问道:“照这麽说来,这虫子也不是近日才有的?”

“大概在两个月前吧!”李培回忆道:“那时候应该是第二次用井水灌溉枣树,大家就发现打上来的井水中,像是混着一层柳絮状的东西,但因为只是用于浇地谁都没太注意,结果不出三五天,这些枣树就都生了虫。”

“那虫子起初就是一个小黑点,谁知越长越大,现在足有青壮年的一根手指大小,还会咬人!”李培一拍脑袋,懊悔不已,又叹道:“旱都旱不死它,可不就是天神降怒吗!都怪我这个乡长无能,让村里出了这麽个伤风败俗的腌臜事……”

“这麽说来,这虫子是有些奇怪,”沈彧薇说道:“可是,也不能因虫病离奇,就将这一切过错推给一个女子去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