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身上披着的一件外袍,沈彧薇先是起身,到河边掬起一捧水洗脸,回来时萧辞川一扯马缰,将牵马到她身前,一个纵身跃上马背,背对着朝阳,居高临下地朝沈彧薇伸过来一只手。

“还是算了,”沈彧薇心里犯嘀咕,已经过去一宿,萧辞川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加苍白,也不知道他的毒解了还是没解?要是半路昏死过去,自己一没钱二没药,岂不是一个大麻烦。

“你别管我了,”沈彧薇很现实地说:“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还是先去看病吧!”

萧辞川:“…………”

萧辞川似有不悦地皱了皱眉,吐出两个字:

“顺路。”

沈彧薇犹豫了片刻,随即抓住对方的手腕,一翻身也跳上马背。

“事先说好啊,”沈彧薇不知手该抓着哪里,胡乱地摸着马屁股,引得这匹马不住地原地踏步。

“我看你状态不太对,要是半路挂了,我可不负责救你!”沈彧薇和他声明道。

萧辞川一拧眉,听了这话后便催马扬鞭,马儿立刻飞奔起来,沈彧薇一个重心不稳,人惯性地朝前扑去,正好抓住萧辞川的腰。

起骑马赶路自然要比徒步要快得多,一路景致变幻,沈彧薇都将这些看在眼里。

越接近目的地,气候变愈加干热,直到官道两侧的树木全都干枯、不远处的河流全部枯竭,沈彧薇这才发现此地的怪异之处。

出了官道,马儿飞奔在一条山野间的小径之中。

野径杂草横生,这些草木只有根系处泛着青绿色,茎叶全部都枯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