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这多灾之年,平民的日子尚且不好过,更何况这样的穷乡僻壤,出了这种腌臜事,倒也不算稀奇。

捏着鼻子,喂那女子灌下小半碗姜汤,刘髦眼皮直撑不住,打了个哈欠。

连日暴雨,院内不少陈设都被沖毁,家主萧辞川养在浅塘里的乌龟丢了,已经接连找了两天两夜,看这架势,想必今晚也不会回来了。

刘髦如此想着,便只在前厅留了一盏灯,转而去了另一间房间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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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干得发痛,浑身像散架了一样。

床榻之上,沈彧薇动了动苍白干涸的嘴唇,缓缓睁开眼。

头很痛,像是经历了剧烈撞击的阵痛。

沈彧薇强迫自己提起精神,视线聚焦,面前景物从模糊逐渐变为清晰。

看着屋内古色古香的陈设,一向思维敏锐的她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多个设想之下,沈彧薇隐隐得出了一个不大科学的解释。

自己可能穿越了。

手腕处传来的刺痛,以及身上半干的、满是土渍的衣服,都令沈彧薇暗暗心惊,忽略了门外传来的叩门声。

‘吱呀’一声,刘髦端着早饭走了进来,见沈彧薇转醒很是诧异:“丫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