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仍旧是张太医,隔着薄纱帘,习婉清声音虚弱,但却不失狠戾。
“张太医,本宫就是因为喝了你的药今夜才会腹痛,若是本宫腹中皇嗣有了什麽闪失,你很清楚会发生什麽事。”
张太医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预感到不妙,白天给贵妃娘娘把脉的时候就感觉到她脉象微弱,母体先天微弱,虽外表看不出来,但身子里很需调养,母体虚弱,腹中胎儿自然也虚弱。
且贵妃娘娘一向易怒,对皇嗣也是有着不小的影响。
他开的药里不仅有安胎的疗效,而且里面也有滋补的成分。
但贵妃娘娘深夜召他前往,可见事情并不乐观,可能是皇嗣出了什麽事情,思及此,张太医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步伐也有些趔趄。
此时听到习贵妃如此说,他心中已更加确定,皇嗣一定是出事了。
他颤颤巍巍搭上那双皓腕,仔细诊脉很久,室内静寂无声,只能听到衆人浅浅的呼吸声。
良久,张太医指尖离开手腕,跪伏于地,给习婉清行了一个大礼,额头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在暗夜里听着令人心惊。
“娘娘母体虚弱,微臣有罪。”
此时腹中仍旧传来镇痛,但习婉清已经感觉不到,她的注意力全在张太医说出口的话中。
什麽叫母体虚弱,张太医突然何故突然请罪。
明明这些天胎儿一直安好,她曾无数次感觉到腹中这个鲜活的小生命。
帘子外面跪着的这个人方才说什麽?她的孩子怎麽可能会出事?
锦瑟已经开口,语气急促:“还请张太医说的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