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手脚很是麻利,这一会功夫已经将蔻丹全部染粉,习婉清将手指举到阳光底下,仔细瞧着蔻丹的色泽。
“本宫知道啊,可是她此时是皇上的心尖宠,本宫能有什麽办法?”
锦瑟:“习尚书受的屈辱,娘娘您就这样忍了?”
蔻丹染得很是不错,应该给这宫女赏。
“染得不错,回去领赏吧。”
宫女谢过恩后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习婉清和锦瑟二人,习婉清才开口:“不是不动,只是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等兔子跑累了再捕岂不是最好。”
锦瑟立刻明白过来。
“是奴婢愚笨,原来娘娘心中自有计划。”
不过说起这姜昔楹,习婉清心中也是奇怪,明明她只是跟习家有过小小的过节,自己心里不痛快是应当的,为何这姜家主母也拐弯抹角前来寻求自己庇护。
姜家主母宋瓷曾经与母亲是手帕交,不过自从婚后二人已很长时间都无来往,前些天听闻母亲说,宋瓷曾携礼来府中拜访,说希望得到宫中贵妃娘娘庇佑。
她自己有女儿在宫中,如何需要别人家女儿来庇护。
看来这姜家表面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背地里也有难以啓齿的龃龉。
姜昔楹,在入宫之前就能让自己爹爹和幼弟吃亏的人,会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吗?
在宫中呆了三年,习婉清那些天真烂漫的心思早就随风而去了,在这深深的宫墙待久了,任谁都会变成一个人精,遇到任何事情不得不去多想一些,再多想一些。
乾清殿内,祁闻予正在听朝臣的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