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下的人往往会说出更贴近内心的想法,顾徽在沖动中脱口而出:“她不会感受到挫败,因为我会替她处理好一切。”
向戚戚听了只觉得荒谬:“你替她处理一切?你让程宁去坐享其成?你有没有问过程宁的意见,你有没有想过程宁自己愿不愿意。”
顾徽努力压抑心底的暴戾,他知道这不是和向戚戚闹翻的好时机,他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说:“我刚刚的表达可能让向总误解了,我的意思是,我愿意相信程宁,她一定可以顺利的坐稳这个位置。”
向戚戚有些无力感,就像顾徽说的,他才是程宁的自己人。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你是能力很强,城府比我要深,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麽打算。可我还是想说,程宁她不是一个甘于被摆布的人。我言尽于此,你能不能听进去我都不会再管了。”
矛盾初现
向戚戚的话如同一种诅咒一直在顾徽耳畔回蕩,他也无法确认自己现在做的是对的。偶尔他会安慰自己,还好程宁还爱他,愿意为他妥协,她虽然不喜欢公司事务,但仍是认真的去做,没有敷衍,也没有偷偷去管向戚戚的项目。
很快又到了周末,这个周末程父喊他们去程家吃饭,顾徽醒的时候程宁还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她睫毛很长,将醒未醒之间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忽闪。
顾徽将她轻轻摇醒,她把头埋在顾徽的胸前不肯起:“不想去,去了又要听他们唠叨。”
程宁和她的父母之间,似乎一直以来都有一种隔阂。表面上她的礼数周到,应对得体,可亲人之间如果用到礼数和应对这两个词,本身就是生疏的体现。
她自己不起就算了,还不让他起,抱着他的腰半天都不动。磨蹭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