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发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没少见审讯场面的伏特加满脸複杂地咂舌道：“想不到啊，波本能这麽狠。”

琴酒冷哼：“朗姆的人。你和那个蠢货一样以为他是个好人？”

从烟盒中拿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琴酒把那个蠢货送给他的打火机放入口袋里，吹出烟圈。

“好人？好人可不会在组织里能好好活多久。”

伏特加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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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着和往日一样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忙了一整天只简单吃了一个面包的波本直到离开组织基地，彻底远离随时有可能会出现的组织成员，坐回到自己的车里后才彻底冷下脸。

金发男人沉重地将头埋在方向盘上，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用力，半截露出的深小麦色手臂爆出青筋。

审讯室的每一帧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轮次浮现在他眼前。

身上没一块完整皮肉的男人，每说一句话胸膛都如同破风箱一样的男人，见到他后目光防备、依旧不屈的男人，被注射吐真剂后依旧靠理智想要保持清醒的男人，为了不再洩露情报而自我解决的男人。

被送来时说是来自霓虹警视厅公安卧底的男人。

他狠狠咬住牙齿，也难以控制从喉咙中流淌出来的痛苦哀鸣。

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说，只能，只能……

眼睛猩红地瞪大，心髒剧烈跳动到疼痛。

他，在组织中同为公安卧底的他，被派来审讯还有朗姆和琴酒监视的他，他只能……

闭上双眼，重重地用头锤击方向盘，直到喇叭被无意间碰到，才唤回他的理智归位。

深吸一口气，他从口袋中摸索到手机，打算看看时间，却发现为了进入审讯状态而调到静音模式的属于波本的手机收到了满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