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加的玉米辫都乱了,听到我说话后才收回手,靠着墙喘气,倒是没嘴硬跟我回呛。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脸上有血痕,衣服也破了,浑身上下都狼狈得紧,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伤。再看他靠在墙上的时候后背都没贴上去,只是后脑勺虚虚靠着,应该是后背也受伤了。
我刻意走到看不到亮着的电脑屏幕的位置,把后背上的背包摘下,从里面掏出医药箱。
“喏,你要的东西,需要我帮你包扎吗?”
宾加踉跄着走过来,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绷带:“不用,我自己来。”
“好吧。”这个多疑的性格,跟朗姆老大真是一个味儿。药都是我送来的,还怕我给他包扎的时候下黑手咋的?
宾加睨我一眼,气笑了:“你这是什麽眼神,你自己什麽包扎水平不知道吗?琴酒那家伙都受不了你。”
我皱眉不满:“那是因为大哥觉得伏特加比我熟练,不证明我包扎技术不行。”
“算了吧英子。”宾加撕开袖子,往上面浇了半瓶酒精之后不由得一仰头,吸着气说,“你当初的医疗课是和我一起上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水平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跟你一起上课的是开门英子,关我什麽事情!
“听不懂。”宾加的脸色更加苍白,汗从发际流下,他随手用手背蹭了蹭,背对着我都还能精準避开我试图敲向他脑袋的手,“啧,别闹。”
我撇撇嘴,盘腿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熟练的自己给自己上药,并且再一次避开了我试图帮忙的手。
“喂,我说,叫我过来帮忙,就是送个医药箱吗?那我走了,过一会儿酒吧就要营业了。”